当时我已经是神经外科的主刀医生,辞职时,老领导多方规劝,说如果我能克服眼前的困难,以后职业前景远大。
可那时候我想着,女人重返职场的难度比男人大数倍。如果家里一定要有人辞职,那一定是我。
而且赵婷在外面上班森*晚*整*,也并不容易。
我们只是分工不同而已。
可最后的结果告诉我,我只是感动了自己。
在我的苦苦请求下,老领导最终提醒我说:「下个月,下属县城有个影像科医生的岗位公开招聘,你如果看得上,就回去做准备吧。」
这个县城我知道,离主城区有两百多公里,没有通动车,只有长途汽车,来回一趟得十几个小时。
而且县城工资低,又是影像科,和我以前完全不能比。
可现在我根本没有挑挑拣拣的资本。
我得抓住手边的救命稻草,我必须先有工作,才能去争儿子的抚养权。
报名后,我全情投入到了备考中。
以前刚到医院后,我曾在影像科里轮过岗,这些知识本来并不难。
可我脱离职场七年,这几年无论是医学论还是技术都有了日新月异的发展,我原来熟练掌握的那些,已经不够用了。
除了伏案学习论知识,我还多次找到曾经的老同学们,在他们的帮助下前去各医院了解了影像科的最新设备。
得知我想报考区县的影像科,同学们呵呵点头,「挺好,挺好。」
可脸上无不是神色各异,有吃惊,有疑惑,甚至还有幸灾乐祸。
毕竟曾为学霸,毕业后不久就成了人民医院的主刀大夫,我曾经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。
而现在我却连影像科都高攀不上了。
儿子见我这么忙碌,好奇问:「爸爸,你是在为继续读书做准备吗?」
我抚了抚他的脑袋瓜。
不,我是在为一场战争做准备。
这个战争里,我、儿子、赵婷、以及她的男神谢泰宇都将卷入其中。
我准备考试的一个来月里,赵婷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,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。
有一次我去人民医院看最新进口的X光机,老同事看见我,笑得神秘兮兮:「你今天还有空过来?不提前去三亚准备你和赵婷的结婚纪念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