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说得一头雾水。
老同事不由捂了嘴:「呀,是不是赵婷想给你个惊喜,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啊?哎哟赵婷要是知道我提前泄密,非得埋怨我。你到时候可要装做吃惊一点,她请了好几天假,为得就是这件事呢。」
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事,只笑了笑。
结婚纪念日确实在最近几天,可我和她这个婚姻状态,还过什么纪念日。
到了晚上,接到了赵婷的电话,她说医院临时派她去出差,要走三天。
电话另一头隐隐有海浪涛涛,小提琴的悠扬曲声已经迫不及待响起。
我终于明白了。
怪不得过去一个月她废寝忘食地加班,原来就是为了挪这几天的假期。
她确实是去过纪念日了,只不过不是和我。
想来,此时她已经置身于浪漫的大海的怀抱,身旁是一个令她心旷神怡的男人。
儿子从我手里接过手机,委屈说:「妈妈,你是不要这个家,不想要我了?」
这只是孩子的一句无心之语,赵婷却仿佛被人戳破了森*晚*整*真相,在极力否认之后,发了一通欲盖弥彰的怒火:「小小年龄就学人嚼舌根,话里话有、阴阳怪气,学校就是这么教你的吗?」
以前儿子再调皮,赵婷都舍不得说他一个字,提倡的是快乐教育。
可如今却把儿子当成了成年人的泄愤工具。
儿子被她骂懵了,等反应过来,一下子哭起来。
我连忙把他抱在怀里,质问赵婷:「你对孩子发什么火?他想妈妈,他错了吗?」
赵婷气焰这才降低,「我,我也不是那个意思,我,工作确实很忙……」
她的最后一句话,隐没在几声很晦暗的「唔唔」中,仿佛电话的另一头,有个人迫不及待地邀她享受至乐之事,她无从拒绝,也不想拒绝。
我捏着手机的手因用力而变形,什么时候通话结束都不清楚。
恋爱脑的惩罚
儿子哭喊妈妈的声音一声接一声,将我从愤怒中唤醒。
这一夜我无论怎么安抚他,他都哭嚎不停,哀伤难止。
我没有怪责他。